一
“格琳，基地的重建工作怎么样了”我放下文件，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，向呈递完人形训练报告的副官问道。
“大致上完成了吧，其他善后工作进度也差不多。啊~~，自从军方袭击后终于能安稳下来了。”格琳稍稍想了一下，之后如释重负地说道。
“那就组织大家放个长假吧。你觉得一个月怎么样？让大家想去哪就去哪，或者你组织几个旅游团？”“诶！”格琳惊得手中的文件掉到了地上。带了半晌，她以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：“指挥官你是认真的吗？我们的预算可基本上已经见底了啊。而且基地刚建成没人维护的话……”
“反正也没什么重要设备，一个月不会有什么问题的。趁铁血和军方暂时没空搭理我们的时候放松一下吧。”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黑卡，扔给格琳，“至于预算，我想只要没有人形想去迪拜或者类似的地方度假的话应该是够的。”
“诶！！”格琳没能抓稳黑卡，想对待一只烤红薯一样扔起来好几次才抓住，“指挥官你哪来这么多钱的？还有你有这么多钱以前居然只在我那里买了那么点东西？”
面对突然跑偏的格琳，我耸耸肩说道：“应急用的。至于来源可以算是机密。每个人都有秘密的过往。”
“唔……好吧。原来度假算是紧急事件啊。”
“嗯，其实也不是那么紧急。格琳你就安排大家轮流和你一起留下负责维护工作吧。”
“我明白了！我马上安排假期日程！”
“等一下。”我叫住转身想要逃跑的副官，“叫M4A1和HK416过来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格琳明白后笑着回答道。出门前她还将头探进来，说：“指挥官，午睡之后喝点东西，状态会比较好哦。早点完成公务，晚上早点休息。”
我面对关上的门，苦笑着抿了一口加塌缩液的咖啡：“稳定的时间不多了，想做的事还是早点做了吧。”
二
“指挥官，有什么事？”“指挥官？”
416和M4走进来。416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脸，而M4则是变回原本的样子。不知道之前追击主脑是发生了什么，但AR-15带回来的是心智濒临崩溃的M4。在我的坚持下，让帕斯卡重新对M4的心智加上限制。这样虽然战斗力下降，但是M4的心智负担会小很多，另外原本的M4更可爱不是么？
我从抽屉里取出两个信封，走到她们面前：“虽然很突然，但我也只能找到这个时间。你们愿意陪在我身边吗？”
两人的脸瞬间红了起来。就在我以为一切都能顺利进行时，416却是想到了什么。她低下头，咬着嘴唇说：“指挥官有我就足够了，为什么还要加上她？”说完就转身离开。门被重重甩上，脚步声渐行渐远。
意料之外的情况让M4顿时变得不知所措，她不停地在我和门口间看来看去，一脸急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。“果然416是最大的问题么。”我叹了口气，收起给416的信封。然后将手放到M4的脑袋上，慢慢抚摸着：“不用在意，换了谁和416一起都会是这个结果的。是我的问题。”
M4冷静下来，而后又红着脸嗫嚅道：“那指挥官，我能……”她的眼睛盯着我手上的信封，想法不言而喻。“当然啦，如果你愿意的话。”
“是！”M4开心地笑道。接着她后退一步，深吸一口气：“指挥官，能为了您而作战，我感到万分荣幸。那个……您能明白……我的意思吗？从今以后，请让我一直陪伴在你的身旁吧。”
看着即使脸烫得可以冒蒸汽也要坚持表达完自己心意的M4，我微笑着打开信封，取出刻着她名字的截止，抬起她颤抖着伸出的左手，将戒指戴到她的无名指上。随后我将M4拥入怀中，在她耳边说出自己的誓言：“只要我一息尚存，就永远不会抛弃你；只要我还是我，就永远爱你。”“是！”
幸福地靠在我怀中许久后，M4突然想到了什么。她稍微后退了一点，恢复局促不安的语气问道：“指挥官，那HK416小姐她……”“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，我会想办法解决的。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啊。”“嗯，那我先走了。”M4退到门口，鞠躬离开。我再度叹气，端起咖啡抿了一口，摇头苦笑。“自作自受啊，阿瓦隆。谁让你是喜欢上她们两个呢？在416喝酒前想办法解决吧。”这么想着，我走出办公室，一边想着怎么哄这个闹别扭的孩子，一边向404小队宿舍走去。
三
416回到宿舍后，45和9在聊天，G11则一如既往地呼呼大睡。
“416指挥官找你干……哇，你的表情像是刚见到M16一样。”9看见416进门，话还没问完就看到416一脸见谁灭谁的表情。
416一言不发地躺倒在床上浑身散发着让睡梦中的G11都打寒颤的怨念。45问道：“究竟发生了什么？之前你被M16暴打一顿后都没这样。难道被还按在地上摩擦了一段时间？”
“指挥官只要有我就够了……”416口中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，带着不甘怨恨和委屈。
“指挥官在你面前向其他人形求婚啦？”9开玩笑地说了一句，没想到回答她的是擦着脑袋过得一发子弹。9和45都被吓到了，G11也迷迷糊糊地从上铺伸出脑袋来。
“喂，你认真的吗？那可是实弹！你想杀了我吗？”9大叫道。
416没回答，将枪口垂下，转身将脸埋进被子里，身体微微颤抖。
9和45对了个眼神，“难道是真的？”G11听半天没动静，就收回被子里继续睡觉。
经过短暂的讨论，决定9留下来监视416，45则来找我问清事情原委。路上45遇到回宿舍的M4。看到她红透的脸上止不住的开心，45就已经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。等向我求证之后，45重重地叹了口气，无奈地说道：“指挥官你还真敢干这种事情啊。你又不是不知道416的性格。你是想让416把这个基地拆了吗？”
“那你认为我是先和416誓约好还是先和M4誓约好？”我也欲哭无泪，“既然喜欢上她们两个是既定事实，我觉得现在的做法已经是最优方案了。”
“确实。要怪也只能怪指挥官你的既定事实从最开始就几乎是必死结局。”45想了想，承认了我的说法。
“有什么挽回方案么？”
“不知道，我和9可以尽量帮你劝劝，不过最终还是看416她自己的选择。指挥官你自求多福吧。等416情绪稳定一点后我再通知你，希望在那之前你能有解决方案。”说完，45便转身离开。
四
M4回到宿舍刚回到宿舍，正在整理装备的AR-15，抱着RO型兵蚁、正在和RO将AR小队回离石的SOP和一边被黑历史逗笑一边想着自己的兵蚁时光也将变成黑历史的RO齐齐停下在干的事，看先门口的M4。
M4则是保持着让另外三人奇怪的笑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，看到队员们异样的眼神，吓得退到房门上。她小心翼翼地问道：“那个……我看起来很奇怪么？”
RO和SOP齐齐点头，连AR-15都回答道：“已经忘了你上次开心成这样是什么时候了。”
“唔……”听到这话，M4脸上又腾起一片红云，身体向门上贴得更紧了一点。
“哇，只不过被指挥官叫去一次就变成这样了，指挥官到底让你干了什么啊？”SOP扑上前去。“难道是被指挥官求婚了吗？”RO也笑着问了一句。
三人都没把RO的话当真，但M4原本就低着的头更低了，脸红也蔓延到脖子上，整个人都扭捏着。终于在三人震惊的目光中挣扎了十几秒后，M4仿佛下定决心般地“嗯”了一声，将左手伸到大家面前。
“真的假的！”即使冷静如AR-15，这时候也没法继续淡定。三人冲到M4面前，抓起她的左手。接着是一阵死寂，知道M4忍不住害羞想把手抽回来时，众人才反应过来。
“哇！好羡慕啊！我也想要指挥官送我誓约之证啊！M4你真的好幸运哎！”SOP率先发言，脸上写满羡慕。
“虽然知道指挥官对你有好感，可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。”RO掩饰不了惊奇地说。
“恭喜你，M4。总算达成了一个心愿。”AR-15祝贺道。只是那平淡的语气里似乎有些许羡慕和失落？
“嗯。”M4抚摸着戒指，幸福地笑着。
“好了M4，你就别在这里秀恩爱了。我传份资料给你，去好好研究一下人类结婚后会干什么吧。”RO第一个受不了M4的幸福气场，强行链接她的心智，把自己收集到的资料传输过去。
“诶！RO为什么你会收集这种资料？”
“那个啊……”RO不好意思地转过身，小声回答，“本来希望自己有一天能用上的。”
“诶！”“诶！”“！”
“干嘛啊，大家不都是这么想的吗？谁让指挥官对大家都那么好。我们都是装了情感模块的对吧？AR-15你别想否认，我能感觉到你的心智云图现在有大量的冲突运算！”
被点中心事的AR-15干咳一声，红着脸别过头去。
“那个……我想指挥官以后也会和大家建立誓约的，所以不用这样吧。”M4试图解除弥漫在众人间的尴尬气氛。
RO奇怪地看着M4，说：“人类是一夫一妻制的……吧。”
“那指挥官今天向我和HK416小姐都……求婚了啊？”
“诶！！！”
五
等45离开视线后，我不禁扶额：“哈-，虽然预料到416会有意见，但没想到会变得这么麻烦。”
“如果你对人类女孩这么做的话你收到的绝对是两巴掌。”
我转身看向说话的人。黑色披肩、有些凌乱的头发，虽然脸色还是大病初愈的惨白，但嘲弄的笑容和毫不留情的话语舞步显示着她的坚毅顽强。
“呦，安洁莉娅，今天气色不错，看起来你满适应塌缩液的嘛。”
“适应导师不适应，但拿到帕斯卡的佣金前我是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是说等你拿了佣金我就可以把你扔回辐射区了吗？”
“你把我小队的人还回来我立刻就走。”
“免谈。”
“那就等于你一直在雇佣‘忤逆’小队，费用问题我们要不边喝边聊？”
“……”
“两位的伏特加。”春田微笑着将酒杯放下，退回到吧台里。
我和安洁莉娅都先灌了一大口，感受着辛辣的液体顺着食道流入胃中，然后一团火焰反向燃烧上来。
“所以说说吧。”安洁莉娅开口，“为什么选她们两个。”
“喜欢。”
“这之外的理由。”
“单纯的喜欢。誓约之证见证的是情感，不是战斗力。”
安洁莉娅陷入沉默，稍后她继续问道：“那么说说喜欢她们的理由吧。”
“喜欢一个人需要可以表达的理由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算了。”安洁莉娅表示妥协，“说说她们两个吧。HK416我本身就不了解，M4现在的状态也很奇怪，为什么她的心智回到了以前的状态？”
“按道理这是要收费的。”我又灌了一大口酒，“不过看在你把小公主给我带回来的份上，这次就免费了。
“M4的心智是我请帕斯卡帮忙调回来的，这是为了保护她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没有直接解释，我用一种渺远的语气反问：“安洁莉娅，你觉得对于一个人而言最强大但也最危险的力量是什么？”
“？”
“是执念。复仇的执念，守护所爱之人的执念。
“被执念驱使的人不会被死亡之外的事阻止，但执念也会使那个人不断逼近死亡。在死亡前了却执念，或是带着执念死亡，除此之外没有第三个选项。
“M4的执念有多强你是知道的，这份执念在给她力量的同时也在不断侵蚀她的心智。而她的复仇实在是太过艰难与漫。如果让她一直保持这种状态，她会撑不住的。
“我不清楚你对M4的心智有多少了解，但她现在的样子其实是她原本的样子。在现在的短暂和平中，就让M4这样放松自己，治愈自己吧。”
说完我自嘲地笑笑，补充道：“而且我不想让我的小公主受更多的伤害了。”
“是这样啊……”安洁莉娅稍稍沉默后说道，“既然帕斯卡同意了，那我这个业外人士就不掺和了。接下来说说HK416吧，她似乎对AR小组意见很大。”
“这个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。404小队的动向和过往我不太了解，但据说416以前和M16共事过，期间两人发生了什么冲突才变成这样的。想具体了解你去问UMP45吧。
“但在我的个人印象里，416和她平时表现出来的样子可以说是截然相反的。她有很丰富的情感，但是完全不会表达。其实416还是希望能被人接纳的，只是她无法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愿望。所以有时候冷漠和强硬是416式表达情感的方法。但也正是因为这样，不熟悉她的人就会和她保持距离。
“曾经我邀请过416去参加一个舞会。虽然她一直是那副冷漠的表情，但我能感觉得到没人邀请她跳舞时她的失落。她邀请我的时候，生硬的语言里透露着近乎恳求的情感。”
“从那天起我就想，即使416无法撤去自己笨拙的伪装，至少能在我这里表达真正的情感与想法。如果她自己没办法去融入大家，那就由我带着她一步步地去尝试。哪怕只有一点点，我也希望416能不要那么强势，学会依靠别人。只有这样她才能走得更远，活得开心。”
“……你知道吗，阿瓦隆？”沉默良久，安洁莉娅开口道“你不像她们的恋人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那我像什么？”
“你对她们的期望，对她们的感情，不是对恋人的那种。你更像是她们的兄长，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尽早拥有离开自己独自前行的能力。”
“是这样吗？”我抿了口酒，苦笑道，“每个哥哥都是妹妹的骑士，希望能永远保护自己的公主，看着她慢慢成长。可惜我没办法陪她们太久，未来的路只能让她们互相扶持着前行。我能做的，只有在无力前行之前，尽可能地为她们开辟未来。之后目送她们走向光明，自己留下阻断身后的黑暗。”
“……真是个伟大的哥哥。不过既然你当她们是妹妹，还向她们求婚，而且不止一个？”
“咳，这个啊。”安洁莉娅冷不丁的吐槽，让我被伏特加呛了一口，“我只是她们某种意义上的哥哥，所以没关系吧。而且我其实比416强不了多少，除了誓约我也找不到更好的表达情感的方式了。”
在安洁莉娅进一步吐槽前，45的通讯解救了我。我将剩下的伏特加一饮而尽，起身说道：“看起来我的公主们关系缓和了一点。我就先过去了，佣金你去找帕斯卡要吧。”
没走几步，我听到安洁莉娅最后的问题：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我回头，露出难以捉摸的笑容：“你不是说了么？我是他们的‘哥哥’啊。”
六
“45姐，你回来啦，到底是什么情况？”听完45的解释，9稍显抓狂地说：“指挥官是脑子被那个涅托打傻了吗？他不怕416区灌酒把基地拆了？”
“算了吧，指挥官就算是想吃枪榴弹我们也管不了。不过这次格里芬帮了我们很多，还是帮指挥官一下吧。而且能看上416的人撤了指挥官也很难找到第二个了。”
45和9走进宿舍，看见G11和416都保持着之前的状态。45示意9噤声，自己悄无声息地靠近416一把将她的枪夺走，交给身后的9。
“还给我。”
“抱歉啦，但为了防止一会儿你控制不住把我或45姐崩了，你的装备就由我暂时保管啦。”9向后退一步。
“鉴于格里芬还没生产出和我匹配的右臂，所以接下来的谈话你不论愿不愿意都得参加。”45活动了一下机械臂，盯着416说道，“而且仅此一次，我们是为你好。”
416从穿上起来，只是45的眼睛。几秒后她妥协了，坐回床上，没好气的说道：“他们真不该先给你生产眼睛。”
“吾……你们怎么这么吵，不累吗？”G11在上铺抗议道。
“闭嘴，安心睡觉，除非你想我把你的听觉系统拆下来。”416恶狠狠地冲上铺说，随后感到床抖了一下，又没了动静。
“真不明白指挥官为什么会喜欢上你这种性格恶劣的人形。”45坐在另一侧的床上，“明明格里芬什么样的人形都有。”
“指挥官只要有我就足够了。”
“别再说这种幼稚可笑的话了。”45毫不留情地说，“你没有特殊到指挥官没有你就活不下去的地步，你也没能力满足指挥官的所有要求。现在的状况是指挥官放弃了那么多人形选择了你，而你却因为他同时选择了M4A1所以拒绝了他!放下你那可悲的自尊吧，除了指挥官，还有谁会喜欢做为工具的战斗人形，而且是你这样的？想清楚，你是有多幸运，而你却妄图更多！”
看到416紧咬下唇，低头不语，9走上前，对45说：“45姐，这么说太过了吧。”然后他转向416：“416，其实指挥官还是很在乎你的感受的。你想啊，如果指挥官先后向你们告白的，不论谁先，你是什么感受？”
“……”
“而且既然我和45姐还在这里劝你，就说明指挥官没有因为你的拒绝而收回对你的情感。既然你也喜欢指挥官，那为什么不接受呢？”
“我不接受……和那个没用的人形一起。”
“你只是在嫉妒她吧。”45插话道，“嫉妒她生活条件更好，嫉妒她赫尔指挥官待在一起的时间更多。”
416明显颤抖了一下，一声不吭，只是双拳攥紧，撑在膝盖上。
连9都想不出方法打破的司机终结于一阵敲门声，随后听到一个声音弱弱地问道：“那个……请问HK416小姐在吗？”
仿佛被扔进火星的炸药桶，416爆发了：“滚！和你的指挥官过二人世界去啊！不用来县公务炫耀！滚啊！”
虽然有所准备，但门后的M4依然被吓得后退好几步。惊吓之后，M4鼓起勇气，决心至少要把和416之间的误会解释清楚。不过在她准备再次敲门时，45打开门，纠结地看了她一眼，叹了口气，说：“进来吧。”
M4小心翼翼地跟着45走进房间，看到416仇视的目光，不禁脚步一滞。9感觉到接下来是无关人士请勿参加的事情，于是将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G11拽下床，向门口走去。
“45姐，那我们先去训练啦。”
“不要，放开我，我还要睡……唔……”
在9将被捂住嘴、挣扎着的G11拖走后，房间里再次陷入沉寂。
“虽然应该让你们两个单独聊。”45率先开口，“但为了保证你们两个都能完整地走出房门，我还是得留下。如果我有我不该听的话我就屏蔽听觉。”
“不用，麻烦你了，UMP45小姐。”M4微微鞠了一躬，然后面向416，深呼吸几次，说道：“HK416小姐，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，如果我有哪里做得不对，请告诉我，我会改的。另外我希望你不要拒绝指挥官，她是喜欢我们才给我们誓约之证的，拒绝的话指挥官是会伤心的。”
“我做事不需要你来教。”
“你没做错什么。她只是嫉妒你平时待遇比我们好，得到指挥官的关注更多。”
“UMP45，我真希望你的语言模块直接被军方永久击毁。”
“诶！那个……”因为意料之外的答案，M4又慌乱起来，原本组织好的语言在混乱的云图中支离破碎。
45看着沉默的416和手足无措的M4，叹了口气：“指挥官真的是喜欢上了两个问题人形啊。”
两人的脸同时变得通红，45则继续评价道：“M4你真的是我见过最……纠结、优柔寡断、自我怀疑的人形。这次的问题明明是指挥官做出的兼职最差劲的决定引起的，但你表现得却像你有错一样。
“416，你也别这么别扭了，直率地把自己的情感表现出来有什么不好的？喜欢指挥官就去告白，嫉妒M4就去申请做副官不就好了？你总是那么一副样子除了我、9和G11谁敢接近你啊？既然你不可能拒绝指挥官，那干脆坦率一点，把你的真实想法表达出来。”
“你确定要我说么？”
“当然。”45一把将M4退到416面前，“把被告白的喜悦和对以后生活的期待想你未来的是由表达出来吧。”
“诶！！”M4猝不及防，随后又想到了什么，脸红加深了一个等级，下意识地想后退，却被45挡住。
416从床上站起，深呼吸调整状态，然后抬头看向眼前的二人。几秒后她作出回应：
“去你的，UMP45。”
说完，416径直越过恶人，开门离开。45拍了拍呆住的M4，等她回头后说道：“好了，416现在没那么危险了，你自己去和她说吧。她其实不讨厌你，只是性格使然，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，你就多理解一下吧。”
“明白了，多谢UMP45小姐，我先告辞了。”M4深鞠一躬，转身离开去追416.
等二人走远，45坐回床上，伸了个懒腰：“啊—，终于结束了。感觉比出一次任务都累啊。接下来通知指挥官，顺便好好要一笔调解费。”
过了一会儿，9走进来：“45姐，事情解决了？”
“9，不要拖着人家跑啊！”身后的G11大叫道。
“嗯，希望这次416能有所改变吧。”
“是啊，不过真的有点羡慕416呢。”
“安心。我相信416忍受不了一直过那种生活的。但以后出的任务应该还是会少很多。”
“哎！那是不是没人背我了？”
没人理睬G11绝望的发言。
七
“416小姐，请等一下！”
“别跟着我。”
“416小姐，我们去找指挥官吧。”
416猛地站住，头也不回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是你去找你的指挥官。”
“可是UMP45小姐不是说……呀！”
没等M4把话说完，416就转身将M4按到墙上，然后单手撑墙，盯着M4的眼睛：“你记住，不要用UMP45的话来衡量我，也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。我会向指挥官证明我比你们都优秀。指挥官只要有我就足够了。”
在416和M4有下一步行动前，一个声音传来：“额，关系发展得这么快的吗？有没有打扰到你们？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，你们继续？”
我收到45的通讯，正从酒吧往回赶。刚过某个转角，就看到416壁咚M4，惊得我原地站住，反应了几秒才闹着头向两人说道。
听到我的话，416立刻放开M4，在一边站好，并且为了掩盖害羞干咳了一声。M4也是双手重重地怕了几下脸，让脸红看起来没那么不自然，然后站定，微微鞠躬问好。
我准备直入主题，于是走到416面前，取出之前的信封，递给她：“所以，HK416，你愿意陪在我身边吗？”
416这次没有离开，只是低着头，看不见表情。
见416一直没有动静，我轻叹口气，决定采取下一步行动。
“既然你还是这么不坦率的话。”我左手牵住416的右手举到胸前，右手拆开信封取出戒指，在她反应过来前便将戒指带到她的无名指上。
“指……指挥官，你你……”416第一次有了和M4一样的反应。
“果然本质上是个可爱的孩子呢。”我在心中微笑道。面对如此可爱的416，我的内心忽然萌生出恶作剧的想法。
“怎么了？不愿意吗？如果不愿意的话拒绝也是可以的。”说着我做出要把戒指取下来的样子。416见状慌忙把右手抽回，藏到身后。在她缓过来之前，我趁势追击，将手放到她的脑袋上抚摸着，同时说道：“有时候对你还是强硬一点好啊。这样的416平时可很难见到啊。不过你的性格真的要稍微改改，至少要能坦率地表达自己的情感。不然像以前一样的话M4经常会被你吓到的。”
“唔……”M4表现出略有点受伤的样子，于是我用另一只手对M4也进行摸头杀。
在416都没有丝毫反抗地被我摸头十几秒后，我后退一步，击了两下掌，开口道：“那么接下来你们两位之间有没有什么想对对方说的呢？”
两人同时转向对方，但谁都没有开口。过了好久，M4率先鼓起勇气，向416伸出手：“416小姐，请让我们一起陪在指挥官身边吧。”
416恢复冷漠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动摇表情。最后她勉强握住M4的手，头别到一边，刻意用嫌弃的语气说道：“切，给我G11一个麻烦还不够吗？”
“很好，进步很大。”我拍了拍两人的头，“那么这样我们之间的誓约就算正式建立了，以后要好好相处哦。”
“是！”“……”
“那么接下来干什么呢？”我自言自语道。
M4好像听见了，脸红到最高等级，像是忍着巨大的羞耻一样：“指挥官是要做……那种事吗……？”
“什么事？”还在整理凌乱心智的416察觉到M4的异常。
“就是……人类结婚后……要做的。这是RO给我的资料。”M4将文件传给416。短暂浏览后416的反应变得和M4一样。
“那就下来就……哇，你们怎么了？”我结束思考，刚想说出安排就看到M4和416都面红耳赤地站在那里。
回过神来，M4和416看我凑近，琪琪后退一步，异口同声道：“没事！”
“你们的同调率已经这么高了吗？果然相性很好啊。看来以后的生活会比想象中的和谐。”在我第二次想说出安排是，三个人的通讯同时响了起来。
首先是格琳的工作汇报。
“指挥官，假期日程安排好啦！之后就是大家的项目报名了。你们三位要去哪里呢？”
“我们自己安排，你去准备你的假期吧，开销和大家一起算。你也好好放松一下吧。”
“真的吗？谢谢指挥官！那就不打扰你们啦。新婚快乐！”
之后是410小队和AR小组成员的问候。
“三位新婚快乐。这次的假期我们会自己安排的。M4/416你就安心地享受幸福时光吧。”
在别人面前被最亲近的人调侃，M4的脸像是要滴出血一样，416则似乎在碎碎念着什么。
“如果想她们的话，假期里可以去找她们的。”为了安抚她们的情绪，我笑着安慰道。但当我看向下一个通讯请求时，笑容直接在我的脸上僵硬。
“M4，416，你们两个先去我办公室等着吧。顺便想想去哪里度假。帕斯卡小姐找我，我过会儿就回来。”我勉强保持微笑，对两人说。
“嗯。”“明白了。”
目送她们走远，我收起笑容，快步向帕斯卡的实验室走去。
八
“你来啦，还以为你沉溺在与小公主们的美好时光里，没看见我的通讯呢。”帕斯卡坐在椅子上打了个招呼，严重睡眠不足的脸上带着标志性的坏笑。
“看来安洁莉娅来找你了。”
“是啊，毕竟她可是差点变成了僵尸，对你当然感兴趣了。而且你不是让她来找我么？”帕斯卡端起咖啡喝了一口，“我对你们谈了什么不感兴趣，不过对你还是很感兴趣的。接下来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吧。”
“建议你换个没有歧义的说法。”我叹了口气，躺到维修槽里。
十几分钟后，我保持着躺着的姿势，向在电脑前分析数据的帕斯卡问道：“我还有多少时间。”
“不清楚，你身上的技术绝大部分我无法理解。但按照现在的侵蚀速度，距离你的心智崩坏应该最多不超过3年。当然你也可能提前死于某些组织功能衰竭什么的。”
“那看起来还能再陪她们一段时间。希望能撑到她们真正成长起来。”
“……所以安洁莉娅会说你像她们的兄长。”
“某种程度上算是吧。作为最后的遗迹人形，我总希望这些孩子有朝一日能和人类一样生活，而不仅仅是武器。这也是你为她们装上情感模块的原因吧。不用否认，你对人形的关心超过对绝大多数人类的关心。”
“对我说这些下次我在你身上做破坏性试验的时候会下不去手的。”
“不用客气，反正它会自我修复的。”我拔掉数据线，从槽里爬起来，“当年是你把我从战场废墟里拖回来的，怎么拆随你，我只有一个要求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在我控制不住的时候确保摧毁我，然后把所有可用的技术用在她们身上，照顾好她们。”
“……那你还是多活一会儿好。”帕斯卡露出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，“毕竟只有你有能力保护她们。”
“抱歉，但是拜托了。还有把你装在我体内的EMP拆了，那个东西一炸你觉得还能提取什么技术？找个能定向烧毁心智云图的东西。试验完后用我的残骸去做点装备。”
“打住，到时候我会自己决定的。”帕斯卡打断我的发言，“第一次听到这么瘆人的遗嘱。还有你觉得在新婚后就来交代后事真的好吗？没事你就可以走了，别打扰我工作。”
“你这就是素体用完就丢的节奏啊。”我苦笑，然后整理好着装，走到帕斯卡身边，将一个小型黑立方体放在她的桌上，“这是我找回的一部分战斗记录，希望有用。还有你也别一直呆在实验室里，去找格琳安排假期吧。”
“好啊，指挥官出钱我怎么能不去呢？你让格琳等我一下，数据整理完了我就去找她。”
“了解。那我先走了。”
我刚踏出门时，帕斯卡想到了什么，带着坏笑对我说：“刚开始别太折腾那两个孩子啊。”
需要她提醒么？毕竟在成为人形前我也是个人啊，有些事情还是比较清楚的。
九
“指挥官，你回来啦。帕斯卡小姐找你做什么？”M4听见开门声，从我的电脑桌前抬起头来。
“没什么事。你们想好去哪里玩了吗？”我走到两人身后，摸了摸两人的头。
“还没有，我和她意见不统一。所以等指挥官你来决定。”416列出几个目的地选项。
“那就每个人想去的地方都去一两个。还有时间再说。”我将两人搂到一起，确定没什么抗拒后在他们耳边说道：“比起这个，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先……去吃饭了？”
“指……指挥官！”期待着什么的M4和416在听到我最后的话后，明白过来我在捉弄她们，于是羞愤地交了出来。欣赏了一下两人同步的有趣反应后，我保持着笑容补充道：“不用担心，你们期待的事情还有一整个晚上、一整个假期和未来的漫长时光去做的。到时候不要哭哦。”
“呜！”M4和416同时发出悲鸣。
十
第二天清晨，我抱着M4和416躺在床上。看着两人天真幸福的睡脸，我将两人抱得更紧，轻声说：“爱你们哦，我的公主们。”
无论我还有多少时间，无论我还要承受多少痛苦，无论未来有多艰难，至少当下的我们是幸福的。
而誓约，就是为了这当下的幸福。
PS：啊~，终于完成了。这是我第一次写同人文，不足之处请多见谅。少前是我最喜欢的游戏之一，希望能越做越好。也希望人形们都能有一个幸福的未来。
趁着这难能可贵的机会我要做玩家反馈。黑卡能不能有别的获取途径啊！星之茧抽不到！我家416没有衣服穿超难过的。还有能不能给M4出一套服装啊！
最后发出誓约者的呐喊：M4和416超可爱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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